高冷景

【阴阳师/荒花】画境之主

*飞速摸个鱼,标题瞎起的
*大妖怪荒一本正经撩小妖怪花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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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世人皆传言那画卷是凶险之物。

它不止出自哪朝哪代,就这样在不同的人手里辗转颠簸。展开,会见到一位绝色女子立于纸上,青丝如瀑,眉目含情。得到这幅画卷的人都不是常人,或是家有万金的富商,或是只手遮天的权臣。他们拿到这幅画时,势必是一场风波的结束后,这幅画是战利品其中的一个。他们得意地命人将画挂在居室里,日日观赏。

他们是这画的主人。虽然时间不长。

也许是几个月,最长不超过一年,身体逐渐衰竭。最后,老态龙钟地躺着榻上,吐出最后一口气。不管是谁,不管曾经多么位高权重富甲一方,最终都还是埋葬于一抔黄土。

人死后,家族也没落了下去。那幅被精心装裱的画,不止何时被盗出,被贩卖,流落各色人等的手中。

尽管外界闹了个天翻地覆,画中女子仍是淡淡地笑着,倾城之姿永不褪色。

2.

京城中来了个大人物。

他黑发率性地披散,眉宇间满是威严,身形高大,着一身紫色盔甲。孤身一人住在城郊,偶尔会前往神社,巫女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。阴阳师们也对他十分敬重,虔诚地前去拜访,然而只有少数人能得到他的接见。

坊间纷纷传起了关于他的猜测。有人说他是神使,为了解民间疾苦而来;有人不屑,只觉得是术士弄虚作假,故作声势;还有些人表面装作不在意,心里却起了波澜。

神使也好,骗子也好,先与他交好,总是一桩不会失算的生意。

在城郊等候的人又多了一些。与阴阳师不同,他们乘着楠木打造的马车,身着金线织成的华服。马儿拉着满满一车的礼物,无聊地打着响鼻。

没有一个人见到他高大的身影。没有一件礼物收进他的府中。

不过也有例外。

在一个晴朗的上午,这位大人散步归来。他路过一个地主的车驾。这辆车明明已被虫蚀得不像样了,还用丝绸遮盖住包装出富贵华丽的假象。车上的物品也无几,地主畏畏缩缩地立在一旁,祈求神使的恩赐。

目光被车上的某物所牵引。他停步,轻轻一抽,那幅画便到了他的手里。

“你回去吧。”他说。

商人点了点头。在后来的那个秋天,连旱三年的田地出人意料地迎来了丰收。佃户们不仅交齐了粮食,更是还清了往年的欠债。

要是再有一幅画就好了。地主这样想着,可是他搜尽天下名画,也再也没能让神使再看他一眼。

3.

现在,画落在了荒的手中。

他把它摊开,画中女子笑意盈盈,似有邀他入画之意。

她对着荒微笑。房间里的陈设一时间变得模糊起来,云烟缭绕,待烟雾散去,荒已置身于山林间。泉水潺潺,树木丛生,鸟儿的鸣叫声清脆婉转,在林间回荡。

荒一言不发,之间树后忽然闪出一名妙龄少女。少女容颜姣好腰身苗条,身上只披了一层翠色轻纱,傲人的双峰在纱后若隐若现。但是荒认出她不是画上的女子。她走近荒,柔软的嘴唇贴上荒的下颌,雪白的藕臂缠上荒的上半身。少女迷离着眼睛,细细的娇弱喘息声围绕在荒的耳边。

荒不为所动。

树枝发出一阵摇晃,另一名少女从树上攀落下来。她同样穿的轻挑,一件粉色纱衣,发髻上插着鸟羽制成的饰品。

她们伏在荒的身边,身姿妖娆,邀他共度鱼水之欢。

“花鸟卷。”荒开口道,望向天边的云。

那朵云闻声一动,徐徐落到地上,幻化成了人的模样。她挥挥手,少女们从荒身边退开,一个站在地上生出树根长出绿叶,一个挥舞手臂长出鸟羽飞回树上。

她便是这画境的主人。画中之境,皆由她随心所欲地变化。

4.

“失礼了。”她不亢不卑道,“只是不知阁下是何人。”

荒好似没有听见她的问题,只冷眼看着她。“你可知你的手上有多少条性命。”

是来收服我的么?花鸟卷疑。但她的心中并不感到恐惧。“他们,死有余辜。”

花鸟卷想起被挂在居室里的那些日子,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啊,以为自己的罪恶无人知晓,殊不知被画中的美人听了个清楚。

“他们虽有罪,也该由地府发落。你之所以离不开这张画,正是因为你的任性妄为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“可我不后悔。”

“哼。”

荒发出一声冷笑,真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倔强女人。人性本恶,人世间更是个被贪婪和残暴充斥的炼狱。即使带去了福泽,也会因为一次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反目,即使在暗地里除去了恶霸,也不会得到敬仰,反而会口口相传成了不祥之物。

她应该从不知道这些吧。日日夜夜被禁锢在画卷里,单纯地爱着她从未谋面的外面的世界。

“所以,你打算把我怎样呢?”

“去帮助安倍晴明。”

花鸟卷一时没有明白眼前的人在说什么。她只惊讶的发现,自己的画境在消散。最终,她站在了荒的厅堂里,身边的桌子上摊着一张画,画上林木鸟儿栩栩如生,但画的中间却是一片空白。

“我放你出来,你必须听命与我。”荒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到,“在许多年之后,京都会有一场异变。这场异变将由一个叫安倍晴明的阴阳师解决,我希望你那时会去帮助他。”

许多年之后……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花鸟卷顿时肃然起敬。

“在那之前呢?”

“在那之前,你就待在我身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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